【大莺】你所降临的冬季(12)

备注:这是被大家都遗忘了的本丸正剧,虽然冷清我还是会负责的写完的orz,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更就完结了

历史都是胡扯,打斗都是瞎掰,私设多,ooc请见谅,自我流和一些剧情如感不适请右上

前篇在此→(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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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一粒粒飞雪打在大包平嘴角微翘的面庞与黑色外套上,又在体温融化下变为水渍,缓缓自肌肤与衣衫上滑落。

斜扬的刀身映出溯行军影影幢幢的身影,下一秒便化作一道银光撕裂空气,“嗤嗤”两声过后,刀身已贯穿两名敌人。大包平猛然拔刀斜劈,死死盯住化作烟雾消散的溯行军,目光如炬,仿佛将要燃烧般的犀利激扬。

他不再等敌刀攻来,便身形一纵杀入其中,嘶喊着挥舞刀刃,像是要用尽所有力量般,招招攻击皆是迅速猛烈。缭乱的刀光中,不多时已有十来名溯行军被斩杀,团团飘散的烟雾笼罩着大包平凛然身姿,让整个画面变得更加压迫沉沉。

倏忽间,两名溯行军自他身侧冲过,直扑莺丸而去。大包平目光闪动,脚步一跨退回莺丸身前,长刀一挥一切,敌刀已被劈为两段。他正待蓄势继续进攻,不想一把敌胁差倏地撞到身前,一刀捅入肋下,另有一柄短刀也扑面而来!

伤口的疼痛迅速蔓延,大包平咬了咬牙一刀斩杀胁差,却也不及抵挡眼前的短刀,只能退避。谁知那短刀来势过猛,如此情况下依旧在他左眼挑过一刀,他不禁低吟一声,下意识闭眼,身子一个踉跄向后倒去。

“大包平!”莺丸见状向前爬去,敞开手臂接住他,太刀一递猝然穿过继续扑来的短刀,便紧紧搂着大包平查看伤势,满面关切。

大包平咬牙睁开眼,左边视线已被鲜血模糊,失去了一半视野。他冷哼一声啐了一口,刀身一转便要杵地而起,莺丸的胳膊却勾在了他肩头,“大包平,扶我起来,我做你的左眼,你代替我的右腿,我们一起出去!”

他的声音不似平日那么温和,反是硬朗得掷地有声,决然之意让大包平听得一顿,挑了嘴角嗤的一笑,一把搂住他腰际长身而起,右手太刀刷地横挡在前。

莺丸右手勾在大包平肩头,左手执刀垂于雪地,脸上也挂着似有似无笑容。溯行军趁此空档已将他们团团包围,扑上之际便有两道银芒一左一右横贯而过,仿佛两条腾飞的蛟龙,交织着撕裂空气。

飘散的烟雾遮挡了视线,莺丸和大包平挥刀的手却没有丝毫迟,每一击都强而有力迅速斩破,又天衣无缝地弥补了对方无法防御的间隙,犹如配合了多年的搭档,对彼此的每一个动作了然于心,又托付了所有信任。

一时间,金属的碰撞声与刀刃撕碎铠甲的声音回荡在雪地,溯行军在不断的拼杀中逐渐减少,红光化作弥散的浓雾,雪地上也星星点点滴落了血迹。“锵”的刺耳声过后,大包平与莺丸的刀身同时贯入最后一名溯行军胸膛,那名敌薙刀晃晃悠悠挂在刃上,成为了最后一缕消失的红烟。

适才战斗时,大包平总有意无意护着莺丸,此刻身上添了不少伤口,鲜血透过黑色外套渗出,几乎染满了三分之二的衣衫,垂下的铠甲上也伤痕累累,甚至缺了一个角。

莺丸身上没添多少伤,也知道大包平一直为自己遮挡,不禁心疼得拧了拧眉,“你没事吧?”

“没事,名刀中的名刀才不会被这点伤打败。”大包平扬了扬下巴,像只得意的狗子般笑起来,转手收了刀,便托住莺丸腰部将他送到了自己背上。

莺丸趴在他厚实的肩头,指尖轻柔地梳理着那头被风吹乱的红发,笑容不知不觉带了几分宠爱,“你扶着我走就好了,你的体力也消耗得很多。”

“你腿都不行了,我扶着你单脚跳么?”大包平将他往上托了托,向结界外稳稳当当走去,在雪地里留下一个个深深脚印。

莺丸把头埋在他颈窝,脸上荡开止不住的笑意,忍不住用脸颊蹭了蹭大包平脖颈,不出意料地看见对方耳根红了起来,而后被大包平没底气地厉声喝停。

25

走出结界时,山上的飘雪比起刚才更大了些,莺丸失血的身体感到一阵寒冷,紧紧搂着大包平,不由自主地轻颤。大包平察觉到他的体温过低,迎着风雪走了几步,便先找了个低矮的山石遮挡,打算待天气转好一些再行动。

莺丸刚被放下地,便感觉大包平有力的臂膀环住了自己身体,将自己拥入怀中,坐在了他腿上,分毫没有触及白雪。他举目一看,便见大包平红发上沾满雪粒,英气的眉微微颦起,露出担忧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神情。

“没关系的,只要回手入室我就能痊愈了。”莺丸抚了抚他的手,温声宽慰道。

“我知道,但是……”大包平眉头越拧越深,似乎有了几分怒气,“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能回本丸报告,偏要自己去以身试险!”

莺丸知道不解释清楚,大包平便会对这事耿耿于怀,只好轻叹了一下,“因为我担心来不及……你也知道上一周目的日记本里,我从这里回去后本丸便被毁灭,若是这次不在第一时间破坏传送门,我担心溯行军又会马上袭击本丸。”

“这……那你也用不着牺牲自己。”大包平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瓮声瓮气道。他想了想,总觉得有些事并不明白,“而且溯行军的回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发现的?”

“溯行军的这个基地是为进行合成实验而造的,我发现的房间里堆放正是实验的数据与报告,奇怪的是,排在前面的实验体在2207年,最后的3个实验体时间却是2204年,你觉得这是因为什么呢?”

莺丸没有直接说出答案,反是向对方丢了一个问题,大包平也立刻会意,“我懂了,因为前7个实验确实是在2207年进行的,但最后3个实验体溯行军用传送门将自己回溯到了2204年才进行实验。”

“没错。之所以会这样,我想是因为实验已经保持了一定成功率,溯行军想来到2204年通过合成实验改变历史,毕竟2204年时之政府还没有成立,可以抢占先机。”莺丸软绵绵靠在大包平胸膛,把自己的分析娓娓道来,“并且我核对过实验体的特征,前7次实验中,1-4号实验体正巧与日记本中一到四周目的失踪者吻合,5号6号实验体与五周目的失踪者吻合,说明溯行军也与我们一样,有意地进行回溯,靠这样的循环积累实验经验。”

闻言,大包平疑惑地“啊”了一声,“他们为什么也要特意回溯?难道说也和我们一样遇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莺丸满意地笑了笑,扬手拍拍大包平脸颊,“这么快就懂了,大包平很聪明嘛。”

“不要拿我当小孩哄啊!”大包平捏住他的手,将他搂得更紧了些,“那岂不是很奇怪,为何前三周目本丸是被检非消灭,而后面变成了溯行军。”

“我想是因为前三周目的合成并未成功,实验体跑回了本丸,但这样的合成体对于检非来说是不应存在的,所以检非将保护刀剑的本丸一并毁了。”莺丸说罢,舒舒服服窝在了大包平身上,像只餍足的猫一般抿唇微笑,等待风雪减小,“更具体的待会儿再说吧,我也有些疑点尚未想通。”

大包平知道他此刻需要歇息,也没有多话,只是静静搂着他望着簌簌飘落的雪花。莺丸在他怀里感受着对方炙热的呼吸拂过面庞,只觉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寒冬中注入了新的生命力,热量一点点蔓延体内,不多时已是暖意融融。

不多时,他举目一看外面飘雪小了不少,虽还眷恋这份温暖,也只能依依不舍道:“大包平,雪小了,我们赶紧回去吧,这事得尽快告知主上才行。”

大包平应了一下,背起莺丸走出遮掩的山石,向传送门方向而去,却没想到仅仅行了几步,竟瞧见一队溯行军在不远处游荡,左顾右看像是在寻找什么。

“你等着,我去解决他们。”大包平目光凛然,将莺丸一放,手压在了刀柄上。

“等等。”莺丸拽住他的手,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一瞬严肃,“我和药研第一次来这里击破溯行军时,也差不多是在这个位置,并且我在一名溯行军身上看见了你见过的标记,但因为化作烟雾了没能更多观察,所以至少留下一个溯行军,在确定没有标记前不能杀掉。”

“不杀掉?那要怎么做……”大包平正沉着脸发问,那六名溯行军已发现了二人,拔了刀挪动身躯气势汹汹攻来。

大包平啧了一声,脚步一跨挡在莺丸身前,与执刀斩来的敌太刀连过两招,眼看一柄敌短刀打算越过身侧,干脆猛地捏住短刀骸骨组成的身躯,扭转刀锋向敌太刀刺去!

一时间,两柄敌刀同时发出嘶喊,一同消失于空气中。大包平也顾不得手上的伤口与鲜血,一脸狠厉往前纵去,刀身霍然自一柄敌薙刀胸前斩过,又顺势横拉,斩杀了另一柄敌太刀。

他扭头一看,一柄敌胁差已越过他,用身下好似蜘蛛的腿部向莺丸扑去,干脆反手将刀掷出,一线银光箭矢般贯穿那柄胁差身体,“扑”的一声钉在雪地中,敌刀也化作烟雾渐渐消散。

见大包平迅速赶来拾刀,莺丸不由笑了笑,“果然是大包平啊,每次都打得这么有趣。”

“能赢不就行了!”大包平硬邦邦说着,转身再次挡在莺丸面前,面对余下的最后一名敌大太,周身气魄满溢而出。

那敌大太正冲二人挥刀而来,不防莺丸从后一闪而出,凭着单腿的力量跃了上前,双臂一钳对方脖颈,将他轰然拉倒在地,手臂和脸颊也被刀刃拉出一道伤口。

那敌刀被他压制在地,摆动身躯打算挣脱,刀锋一转便向莺丸刺来,又在途中被大包平一刀切下,卸去了右臂。剧烈的悲鸣顿时从敌刀口中发出,震得莺丸身子轻颤,只能咬紧牙关死死摁住对方,“大包平!快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标记!”

大包平急忙蹲下身子掀开敌刀铠甲,眼神霎时一亮,因为铠甲下靠近肋骨处确确实实有着一道菱形边框包围的闪电印记。

但现在究竟要如何更进一步调查却成了问题,大包平见莺丸负伤之余依旧使出浑身劲力钳制敌刀,染血的身子悬悬欲坠,急得额头滑下细细汗水,忽的眼珠一转,干脆斜下刀身,用刀尖刺入印记边缘,打算将它硬生生从皮肉中撬出。

随着刀尖的深入,敌刀的嘶鸣越发凄厉,大包平目中却满是专注,仿佛已隔绝了一切外界影响,稳稳地将那铁水浇筑的印记从肌肉里挑了出来。

他将带着余温的金属握在掌心,正反翻着看了看,在那闪电形状的内侧竟发现了几个字——放免。

大包平一时愣了愣,“莺丸,放免……难道不是检非违使吗?”

莺丸也不觉惊得睁大了眼,深吸一口气,露出了然的表情。他将刀从腰间拔出,毫不犹豫刺入敌大太胸膛,那名敌刀终于停止挣扎,化作烟雾飘去,大包平手里的金属印记也随之消失。

这一刻,莺丸和大包平都明白了一个事实,那些带有特殊印记的溯行军真实身份是检非违使,因此才会出现在过早或是过晚的特殊年代。而所有线索也在一瞬串联,让他们理解了真相。

见大包平有些发怔,莺丸向他伸出手,“大包平,走了。”

大包平这才长舒一口气,收刀上前,一把将对方打横抱起,向传送门而去。

26

大包平带着莺丸回到本丸时,审神者正急得在院里打转,乌黑秀发被风吹得略显凌乱。她一见二人回来,紧张得拧成一团的脸才逐渐放松,刚露出缓了口气的表情,在察觉伤势过重后又马上紧绷。

于是她一边将两人往手入室赶,一边急得直跺脚,“干什么呢你们!一个个一把年纪了还要我这个小姑娘来操心!你们是想急死我吗!”

“知道知道,这不是回来了吗。”大包平有些不耐地应着,手上倒是仔仔细细将莺丸放在床上。

“什么,你还嫌我啰嗦?”审神者噘着嘴委屈巴巴,“全本丸就数你们这些老刀最不让人省心!”

“……我没有说你啰嗦啊。”大包平看她叉着腰,一双眼里又是担忧又是急切,也觉得自己有些凶了,却又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放轻了声音,“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担心,我们自有分寸。”

莺丸躺在床上听得笑了,“多谢主上关心,大包平是个笨蛋,别在意他的话。”

“喂!”大包平马上不悦地瞪大了眼。

审神者看这两人还有心思打趣,也安心了些,回身去取碾钵,将灵花悉数放入捣碎。药研刚给源氏兄弟做过治疗,擦着手徐徐走来,也重新准备器具继续工作。

大包平虽然一身是血,还是像守护主人的狗子般趴在莺丸床边,眼里满是关切。莺丸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凑近他面前,鼻尖几乎碰在一起,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道:“谢谢你救了我,大包平。”

“有什么好谢的。”大包平也摸了摸他的面颊,指腹慢慢拂过鲜血干涸的肌肤,透着说不出的亲昵。

莺丸凝注着他的眼睛,像是想将那些不加掩饰的情绪全数纳入心底一般的专注,莺色眸光中不知不觉闪现了缱绻之情。他紧紧贴着大包平面庞,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轻轻咳了几声。

大包平见他欲言又止,正认真等他的话,谁知莺丸突然用一种怀念老友的语气慢吞吞道:“大包平,我想喝茶。”

大包平顿时无语,起身在手入室里寻了个杯子,放进茶叶冲泡后给他递来。

莺丸撑着身子坐起,捧着热茶喝下几口,像是复活了一样长长舒出一口气,又举杯递给大包平,用戏谑眼神盯着他,“你也喝一点。”

大包平倒是大大方方拿过茶杯一饮而尽,刚将杯子搁回桌上,审神者和药研便带着治疗的药物与器具走了过来。

药研掏出剪子,剪开莺丸被血黏在身上的衣衫,眉头不禁蹙起,“莺丸老爷,伤得很重啊。”

“辛苦你了。”莺丸撇着眉略带歉意,下一瞬目光落在审神者身上,便倏地严肃,“主上,我和大包平已经查清了所有事情,事不宜迟,现在就向你汇报。”

莺丸平日总是一副天塌下来也云淡风轻的闲散模样,少有露出如此正色表情,审神者不免也跟着忐忑了心情,一边将掺杂了灵花的药汁用棉球涂上伤口,一边正经点头,“你说。”

这时,一旁布帘刷的拉了开来,膝丸一手撩着帘子,一手放在腰间,灿金的眸里泻出沉沉怒气,“究竟是什么事让兄长受了这么重的伤,请把真相也告诉我!”

审神者一看隔壁床上髭切一身绷带,脸色苍白,软蓬蓬的金发都失去了往日光泽,依旧昏迷不醒,只能无奈耷拉下肩,应下他的要求。

膝丸见状也不客气,拽了一旁的椅子放在审神者身边,坐下将眼神放在了莺丸身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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