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莺/源氏/般小龙】驯兽师(1)

我又作死的开长篇,这是个有毒的脑洞,因为脑到了好多别的cp戏份,直接把标题改成了三cp,主线是大莺

反乌托邦式架空+搞事,大家看了能接受就继续(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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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烛台切点了点鼠标,露出的金瞳中倒影了电脑屏幕上长长的字迹,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他用戴着手套的手将垂下的额发向上一抹,懒懒散散靠在椅背上,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此刻他身在的是一间堆满杂乱货物的屋子,后方立了两壁高大木柜,里面搁着发黄的书本和金属零件,甚至还有机械配件。而放置电脑的桌前,靠墙还竖着一个灰色铁皮柜,里面放了许多古怪的小玩意,诸如套娃、鼻烟壶、装着金色液体的酒瓶以及刻着奇怪纹章的打火机等等。

屋子的墙面留着不少干涸的水迹和抹不去的灰尘,墙角还有一些坍塌的痕迹,估计建了已有五六十年之久。烛台切高挑的身体坐在一个破破烂烂的电脑椅上,身穿的衬衫与马甲却整洁得一丝不染,像个贵族般丝毫不受周围影响,一举一动依旧得体帅气,英俊面庞上,覆盖右眼的眼罩透出几许神秘意味。

和他正对面的屋门早已损坏,只垂着个棕色粗布帘权当遮掩。这时布帘外突然传来一阵摩托车不太正常的呜呜轰鸣,刺耳的刹车声尖啸着灌入耳膜,而后像是有什么散架般的砰砰乓乓摔在地面。

粗布帘一掀,一个高大男人走了进来,为了不碰头还特意弯了弯身子。他披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墨绿色夹克,内里贴身的黑色T恤勾勒出轮廓结实的胸肌,一头红发仿佛燃烧般的张扬夺目,银亮精神的眼眸和微微挑起的嘴角倒比那头红发更显出几分桀骜不驯。

烛台切听见响动终于睁开眼睛,瞥见他的一刻脸上露出笑容,放在鼠标上的食指曲着点了点按键,“大包平先生,摩托车又坏了?”

“老样子,被输钱的人偷偷砸了。”大包平揉了揉头发,不耐烦地一哼,“他们也不想想,去地下赌拳哪是这么好赚钱的!”

“哈哈,但是没有那些人去赌拳,你又怎么能拿到钱呢?地下拳王先生。”烛台切和蔼地笑了笑,冲里屋扬手打了个响指,“小伽罗,该你出场了。”

电脑桌旁里屋的门扉一响,俱利提着一箱工具走出来,黝黑皮肤被白T恤衬得更暗上几分。他向大包平投去一个凌厉眼神,便自顾自出了门修车。

大包平瞟他一眼,在铁皮柜对面皱巴巴的红色沙发上坐了,曲着长腿在狭小空间里摆了个稍微舒服的姿势,捡起面前矮桌上一个摔坏一角的烟灰缸直看。

烛台切点着鼠标继续看着电脑屏幕,还不忘向大包平搭话,“大包平先生,最近还是保持着擂主的位置?”

“你这里是无事不知的万事屋,这种事不用问我也清楚吧!”大包平砰的把烟灰缸扔回桌上,目光落在烛台切面前的电脑上,“旧街还能接上网路的电脑只剩寥寥几台,这就是其中之一,有什么情报是你不方便拿到的!”

“大包平先生,你太高估我了,我也有很多事情不知道的。”烛台切无奈地笑了笑,手指揉了揉眉心,“比如现在我就对一件事情很疑惑,最近旧街出现了一些奇怪的人,我并不清楚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奇怪的人?”大包平扬了扬眉。

“大包平先生,听说过野兽吗?”烛台切两手交握放在桌上,向他倾了倾身。

“啊?灾变后野生动物不都被新都的贵族带走繁养了吗?哪里还有野兽?”大包平两手搭在膝盖,也向烛台切凑近了身子。

烛台切笑着摇了摇头,“野兽并非野生动物,而是人哦,大包平先生。你也听说了这几年的战争吧,新都政//府之所以一直取得胜利,靠的正是一种可以强化人体的药剂,使用了强化剂后的人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一些小伤也能快速恢复,战斗实力惊人,因此被称为野兽,专门派往战场。”

“哦。”大包平顿时没了那么大的兴趣,往后一靠,两手大咧咧搭在沙发背上,从鼻腔里嗤了一声,“那不就是被新都制造出来去送死的兵器吗?”

“正是如此,不过野兽的用途都是派往战场,从没听说过来到旧街。他们被新都政//府严格把控,这次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新都的意思,因为不知道目的,大包平先生你要小心。”

“既然他们是人,不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那我怎么认得出谁是野兽!”大包平好奇地问。

“很简单,因为野兽也有着人的自我意识,一旦失去控制对于新都来说十分危险,所以他们——”烛台切说着,扬起食指点了点自己脖颈,“都戴了有追踪功能的项圈,那项圈直连入他们的神经,必要时能够远程操控里面的电流将其击晕或是致死,而这些通过项圈控制野兽的人便被称为驯兽师。”

大包平听罢冷笑一声,“新都的人对同类还真是毫不留情啊。”

“他们如果能够留情,就不会有旧街的存在了。”烛台切依旧笑着,表情一瞬却有些复杂。

因为摩托车损坏太多,过不久俱利便回来冷言冷语表示必须留在这里修理,大包平只好步行回家。他掀开粗布帘走出,就看见写了万屋的牌子歪歪扭扭立在店外,一边还用粉笔写了串小字“欢迎欢迎,最棒的惊喜等着你哦”,不禁好笑地耸了耸肩,径直往街上走去。

旧街的道路尘埃扑扑,垃圾也是四处堆放。一些不知是骗子还是皮条客的人在街上叫卖,看见大包平便一个劲挤眉弄眼。路边杂货铺一个个破败而陈旧,若不是亮起的微弱灯光,恐怕会让人误会那只是一间废屋。

大包平在这样熟悉的街道走了多年,早就对一切了如指掌,熟练地避开叫卖人和小偷,往住所而去。不过今天,他在路上遇见了一件奇妙的事,那就是在距住所不远处看见街上歪歪斜斜躺着一个人,钱包似乎因为摔倒滚落在地,一些零钱也洒了出来。

那人身材不算矮,比起大包平来说却是娇小了一圈。他裹着一件长及膝盖的风衣,领口高高竖起遮了颈部,莺色短发发尾轻轻翘起,看起来柔软而顺滑,搭下的额发几乎遮住了半张脸,让大包平一时分不清他究竟是清醒还是昏迷。

于是大包平上前推了推他,“喂,你……”

这时他才发现,男人腿上有一道伤口,鲜血顺着黑色裤腿蔓延,浸湿了大片。大包平摇着头嗤笑一声,拽住他胳膊将人拉进怀中,又把钱包和零钱塞进他口袋,“算你走运,遇见了我大包平,要是遇见别人,马上拿了你的钱还能再捅你一刀。”

灾变之后,资源的匮乏让一切陷入混乱,政/府最终决定将有限的资源集中于中上层社会,并将整个国//家纳入严格管控的规划。划分出新都地域的他们,甚至建立了高高围墙把旧街隔绝在外,让这个聚集了底层民众的区域成为被抛弃的地段,人们为了生存不择手段,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故而大包平见到倒在地面的人便能预想到后果,为了不在家门前看到一具尸体,干脆把人给搬回了家里。

虽说是家,其实大包平住的地方只是一间屋子的阳台,客厅和卧室都有别人居住,衣服和日常用品堆得杂乱无章。相比之下,他的阳台只有一个当做床的沙发和一个橱柜,倒显得整洁了许多。

大包平在地下与人打拳为生,受伤也是家常便饭,橱柜里放着不少治外伤的药和棉球。只不过面对这个躺在沙发上的黑衣男人时,他有些犯难的是该怎么给这人腿上的伤口上药。

男人的裤腿紧紧裹着腿部,又因为鲜血与伤口黏着,无法挽上,大包平无奈,也不便给人把裤子剪坏,只好伸手去他腰间,打算解开腰上那根白色皮带,脱下裤子再抹药。

将金属扣从皮带孔中拔出,大包平顺利地解开了皮带,正要拉下裤子拉链,便听见一个悠扬婉转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

大包平一惊,抬头便见沙发上的男人醒了过来,正用胳膊肘半撑着身子打量自己。他秀气的脸上似笑非笑,眼睛与发色相同,里面没有一丝愤怒,微微弯曲的眼角反倒满是玩味与戏谑。大包平这才发现自己正骑在别人腿上扒裤子,行迹可疑到仿佛在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脸上蹭的一红,急急忙忙爬起,“等、等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不是要对你做什么!”

他一边摇晃双手一边解释,腿刚踩在地面就一个重心不稳,一声巨响摔倒,胳膊还在墙上重重撞了一下,痛得他呲牙咧嘴一声惨叫。

沙发上的人见状,噗嗤笑了出来,又为了忍住笑意捂住嘴,憋得身子一个劲轻颤,腾出一只手向他伸来,“没事吧?”

“我自己能起来!”大包平瞪了一眼让自己摔倒的罪魁祸首,从地上爬起时目光不自觉地又落在对方解开的皮带上,一时脸颊更烫了。

男人在沙发上坐起,两手搭在身前,好整以暇看他,似乎是在等他解释。大包平抓了抓头发,故意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那、那个,你受伤摔在我家门口,我只是想给你擦擦伤口,绝对不是想对你做那种事啊!”

“那种事是哪种事?”男人弯起嘴角,故意挑着尾音,一副游刃有余模样。

“就、就是……”大包平急躁得把头发揉成了鸟窝,“别管那么多了!我是想给你治伤!你自己把裤子脱下来!”

然后他落荒而逃似的冲出阳台,男人好笑地望向他的背影,自己将裤子拉下,露出修长紧致的腿部,伤口比起刚才似乎已小了些许。

没多久大包平便拿着碘伏和热水过来,给伤口消了毒,又把周围血迹洗了洗,取出伤药用棉球抹上。整个过程男人始终垂首凝视着他,脸上充满好奇,翘起的唇角弧度越来越大。与看上去的大大咧咧不同,大包平的动作十分仔细,还时不时询问他是否感觉痛楚,虽然声音依旧硬邦邦的,温和的动作与体贴的问话却让男人眼中渐渐添了一抹柔软的动容。

当用纱布覆住伤口贴上胶布后,男人突然道 :“你为什么救我?”

“这需要理由?我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大包平抬眼看他,冷不丁又撞进那一汪盈了笑意的莺眸,突然想起刚才尴尬的景象,刚恢复正常的脸又蓦地红了。

他又一次移开对视的目光,却没发现对方的表情已满是兴味。再回首看时,男人正拿过裤子自顾自穿着,白皙的腿半遮半掩,内/裤包住的浑圆臀/部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大包平只觉得整个脑袋几乎要爆炸般的发热,直接捂脸转过身,像是面壁一样贴在墙上。

然后他听到男人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好听,宛如春日莺啼,“你怎么这么有趣,我们都是男人,你在害羞什么?”

“我才没有害羞!”大包平维持着背对姿势,死鸭子嘴硬般地嚷嚷,“倒是你怎么回事!在旧街这种地方这么不小心,居然会受伤摔在地上!”

“我是从别处逃亡过来投奔熟人的,没想到路上遇到歹徒。”男人盯着他厚实的背影,慢悠悠地道,“大概是你靠近把他们吓跑了吧,多谢帮助。”

大包平一听得意地哼哼笑起来,“这不算什么!旧街没有我打不过的人,要是还有谁找你麻烦,尽管来找我!”

“是吗,那以后要多指教了。”男人起身理了理风衣衣摆,垂下眼帘,笑容带了些许不明意味的复杂。

他两手放在衣兜里顿了顿,盯着大包平的眼神有着迟疑,少时又化作一波柔和碧水,提了步子向外走去,“我和熟人约了时间,不能去得太晚,先告辞了。”

“外面太危险,我来送你。”大包平想也不想便跟在了他身旁。

男人听罢又笑了,神情一霎更加温柔。他转身面对大包平俯视自己的面庞,仰首拍了拍他肩头,“不必了,我自己去就好。你也要注意安全,大包平。”

大包平听得疑惑,正想问他是何时知道自己名字的,男人已经大步迈出屋子,随着脚步声远去,一举一动完全不似受伤之人。他一路沿着大包平住处坑坑洼洼的台阶走下,越过堆满垃圾的小院,来到街道快步向新都方向而去,包裹颈部的高耸领口中,隐隐露出黑色的金属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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