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莺】你所降临的冬季(3)

备注:本丸背景正剧向,历史都是胡扯,打斗都是瞎掰,私设多,本次有一点源氏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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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大包平自昏昏沉沉中醒来时,手入室白亮的灯光马上刺入眼中,让他下意识扭开头闭了闭眼。

“大包平大人!你醒了!”平野惊喜的声音传来,似乎还带了些哭腔。

转过头看了看,视野里平野正抹着眼角泪花,一期轻轻扶着他的肩,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长谷部又是恼怒又是担忧,一巴掌拍在床上,“关键时刻你发什么愣!我们都快被你吓死了!你的练度不满本来就受不了太大攻击,要不是莺丸救了你,后果不堪设想!”

大包平被他声音震得耳朵有些嗡鸣,突然理解了莺丸说他嗓门大时的无奈,“……你好啰嗦啊,莺丸呢?”

“啊?你居然还好意思这么说!”长谷部气得青筋在脑门上跳了跳。

这时莺丸和药研走了过来,一个手上拿着绷带,一个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似乎是才换水过来。大包平这才发现自己正赤着上身躺在床上,伤口已经被清理并抹了药。

“这里我和莺丸老爷在就可以了,你们先回去吧。”药研说着,握了握一期一振的手,目中满是关怀,“一期哥,最近你出阵不少,也累了,快去好好歇歇。”

一期冲药研点点头,温和中还带了些许宽慰。他向药研道了别就携平野离去,长谷部也黑着脸代替大包平去了审神者房间汇报。

药研在莺丸帮助下,把绷带一点点缠上大包平肩头和胸膛,低沉的声音带着隐隐笑意,“大包平老爷,下次别再做这种事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莺丸老爷急成那样,背着你冲进来时差点把手入室的门都撞坏了。”

莺丸眉尖撇了撇,“药研,别说了。”

“你担心大包平老爷会有负罪感么?”药研别有意味地笑了,“你也太宠着他了。”

没过多久,药研扎好了绷带也离开了。莺丸在热水盆里拿出毛巾拧干,擦拭大包平脸上的血迹,动作轻柔,“伤口痛么?”

见莺丸总是清清爽爽的脸上沾着些血污与汗水,怎么看都是顾不上清洗先照料了自己,再一想适才药研的话,大包平顿时动容,同时也深感愧疚。他张了张嘴,总觉得不知该怎么表达现在的心情,说得太多又显得矫情,顿了一顿只是低低道:“莺丸,谢谢,对不起。”

“真少见啊,你会这么乖的道歉和道谢。”莺丸把毛巾洗了洗,语气和平时别无二致,平平静静,又微微挑着尾音。

他拧干了毛巾来擦大包平身子时,手忽然被握住了。

大包平的手掌挺大,骨骼分明,莺丸的手倒是因为不曾实战白白净净,也是近两年的锻炼才让皮肤坚硬了些。大包平拉着他的手,几乎是把那小自己一圈的手掌全部包裹,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肌肤,透出些许暧昧。

莺丸望着他,眼里噙满柔和,“别闹,你没法洗澡,我得给你把血擦掉。”

大包平一听,从他手里接过毛巾,拼了命伸出手往他脸上够,“你自己不也沾着血,我先给你擦擦。”

看大包平挥舞着手老半天还没碰到自己,莺丸噗嗤笑了,故意倾身凑了上前,“好啊,你来。”

因为躺着,大包平不好使力,拿着毛巾简直是在胡乱擦拭,莺丸嘴角翘起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两手一握大包平的手,埋着头笑出了声,“你傻不傻?这样怎么擦得干净。”

“哈?说别人傻的人自己才傻!”大包平对自己的努力被嘲笑表示愤愤然。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莺丸用纵容的语气说着,拿过毛巾把他身上残余的血迹和汗水也擦了干净,给他盖上被褥,“你的伤势大概得在手入室休息一整天,乖乖别乱动,我会陪着你的。”

说罢他抬了盆换水,大包平望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外,终于有时间回忆起溯行军身上的神秘标志。

他想了半晌也没想到在哪里见过这个标志,但这强行嵌进肉体的东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必然会有含义,只是这含义还不为他所知。

这时,莺丸回到了床边,已经把自个儿洗得干干净净。大包平忍不住提了标志的事情,莺丸听完却只是沉默片刻,而后嘱咐他先休养身体,不要多想。

接下来的一天,大包平见识到了这个喜欢指示自己干这干那,有时赖床赖得可以让自己帮忙拿早饭的刀照顾起人来也是毫不含糊,甚至拿了午饭来后,莺丸都想亲自喂进他嘴里。

在大包平义正言辞表示拒绝,并试图抬起右臂去握勺子时,伤口一拉扯痛得钻心刺骨,只能不情不愿向莺丸投去眼神暗示。

莺丸一脸无辜,眼底却藏了玩味的笑意,“为什么盯着我看?”

大包平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位兄弟有时候暗戳戳皮得让人牙痒,别开头小声道:“……伤口牵着右手,有点不方便。”

“所以呢?”莺丸继续装傻。

大包平深吸一口气,憋了半晌才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喂我!”

看大包平脸涨得通红,瞪着眼睛一副恼怒模样,莺丸噗哧笑了,接过餐盘握了勺子来喂他。

金属勺子时而撞在白瓷碗上,发出轻微叮当声,大包平偷偷瞄了瞄莺丸专注柔和的神情,总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捉住,鼓鼓胀胀的,整个拉到了莺丸身上。

这种感觉在夜里莺丸伏在床边时更加明显,大包平看他压着胳膊睡得歪歪斜斜,姿势极不舒服,干脆推了推他肩膀,“手入室的床还算大,你上来睡。”

莺丸下巴还搁在胳膊上,挑起眼帘看他,“我挤上来你伤口没问题么?”

“这点小伤算什么,早就不痛了。”大包平说着往旁挪了挪,用有些不耐烦的语气道,“快点快点,别婆婆妈妈的。”

因为趴着确实不太舒服,莺丸也就脱了外套上了床,在大包平旁边睡下。

手入室的床为了舒适比一般单人床略大,但对于两个人来说还是窄了许多,莺丸的脸几乎是贴在了面前,大包平简直觉得两个人的呼吸都混在了一起,连对方有几根睫毛都能数得清清楚楚,一颗心砰砰乱跳起来。

结果就是莺丸对着他睡得像是婴儿般天真无防,他倒是一整夜心猿意马辗转反侧,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干嘛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

第二天,失眠一夜的大包平都在呼呼大睡,连一期平野长谷部审神者轮流来探望了伤势都不知道,直到下午药研查看了伤口,表示已经借助审神者灵力完全恢复,他才醒来离开手入室。

 

8

伤势恢复后的次日,大包平来到了审神者所在院落。走过院里白石铺就的小径,穿过一众假石曲水,他方到审神者屋前,就见敞开的障子门里,审神者正专心致志看着什么书。

审神者瞧见他来,手忙脚乱把书压上,清了清嗓,用浑厚御姐音正正经经问:“大包平,有什么事?”

“关于练度的问题,我想最近增加出战和演练,加快增进的速度。”大包平扶着刀,挺拔的身材被出阵服包裹得英姿凛然,扬起的红发宛如一团火焰,比红日更为炫目。

“哦?是因为前几天受伤让莺丸担心了么?不过当时如果你练度满了,那一刀确实是不会造成这么重伤害的。”审神者两手支颐,很懂地笑了起来。

被猜中心思,大包平眼神游移了下,“……不、不是,我只是觉得作为刀剑必须时时刻刻保持精进,不断提升实力。”

“好吧,既然你这么要求我也就不对你客气了。”审神者也不再戳穿他,只是起身从桌上一方楠木小盒里取出个御守,走上前递给了他,“这个给你,好好干吧,名刀中的名刀。”

大包平接过御守,爽快一笑,“知道,我会努力奉公的。”

他转身正要走,忽然见审神者又全神贯注看起手上的书,忍不住道:“主上这么认真是在学习吗?”

审神者摇了摇头,“不是不是,乱那天给了我一本恋爱小说,我正看到关键部分,男主就快要告白了!”

“恋爱?告白?那是什么东西?”作为刚显现不久的刀,大包平总觉得信息量有点大。

审神者一甩长发,虽然本是单身汪,还是扬头做出一副恋爱大师的姿态,“恋爱就是喜欢一个人,想和他一辈子不分开的心情啦,告白就是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对方。”

她顿了一下,挤眉弄眼站起来,“说起来大包平不是喜欢莺丸吗?告白了么?”

大包平脸蹭的一红,“等、等一下,为、为什么说我喜欢他?”

“你从来的第一天起就经常盯着他看,眼神还温和得很不一般,傻瓜都看得出来是什么情况吧!”审神者手指圈着发尾,用玩味眼神打量着他。

“……你看错了,没这回事!”大包平在心里连问了自己一百遍为什么要跟审神者瞎扯淡,转身离开了。

不过回去路上他不禁思考起审神者的话,实际上千年前他就已想一直跟莺丸待在一起,只是物随主人,始终身不由己。而显现拥有肉身后,这样的心情比起原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时而还会有种想更加亲近对方的冲动。

这就是喜欢?不对不对,那个在想什么完全搞不懂的刀,天天以欺负自己为乐的刀,自己怎么会喜欢呢。

迟钝如大包平气鼓鼓回忆着被莺丸调戏的过往,一边否定审神者的话一边来到屋前。莺丸此刻正坐在走廊上,一手执茶,一手轻轻把鬓发挂上耳廓,柔软头发被风吹得如海浪般拂动。他仰头望着天空,莺色眸里映着洁净如洗的青色,清浅笑容让冬天萧索庭院都染上了一层暖意。

一时间,大包平像是也被这份温暖所染,盯着莺丸看得呆了,心脏跳动的声音剧烈得响彻耳膜。

下一刻,他没曾注意前面一块石头,一跤跌下,摔了个面朝地。

听见响动,莺丸急忙放下茶杯赶来,“你干嘛呢?”

大包平抬起头,鼻尖撞得通红,满脸碎叶枯枝,黑着脸道:“没什么,被一块破石头绊了一跤而已。”

莺丸忍不住笑了,“笨蛋。”

“喂,不许说我笨!”

“是了是了,大包平你怎么这么可爱?”

“也不准说我可爱!”

大包平恼得红了脸,揉着脑袋爬起来,已经无法否定自己喜欢莺丸的事实了。

一直以来莺丸于他而言,早已是生命中不可剥离的一部分,是自然到理所当然的存在,即便是分隔千里,他也总能在心里找到那道莺色身影,像是烙印进灵魂的痕迹、融入血脉的信仰,莺丸只是存在着,就足以成为他的慰藉与动力。

在这些情感的掩盖下,他反倒没能意识到最为纯粹的爱慕与依恋,直到今日才被审神者一语点破,发现了真相。

于是为了能尽快满级与莺丸并肩,大包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加紧了出阵与训练,十天后终于如愿以偿,只是疲劳堆积起来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审神者贴心的给了他三天假期,不过大包平始终没有赖床习惯,还是律己的起了个早,学莺丸在走廊边泡了壶茶坐着悠闲度日,脑子里倒并未停止思考。

那日在溯行军身上见到的神秘标志,他在后续出阵中都特别留意,却再也没有从敌刃身上发现过,仿佛是那天的他眼花了一般。

冬日的阳光驱走了些许寒冷,洒落庭院晃着眼睛,大包平百思不得其解,有些倦了,眯了眯眼不知不觉倚在廊柱上睡了过去。

待他醒来时,觉得脑袋下软绵绵的,侧脸一看就是熟悉的红色内番服映入眼帘,再一抬头,莺丸捧着茶的手挤满了视野。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枕在莺丸腿上,脸有些发烫,手忙脚乱爬了起来,“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猜猜看。”莺丸喝着茶,慢悠悠说。

“你早晨不是去远征了吗?应该回来没多久。”大包平扶着颈根,扭了扭睡僵硬的脖子,因为莺丸的问话有些没好气,“别突然做这种奇怪的事啊。”

“哪里奇怪了,小时候你不是很喜欢枕着我的腿么?”莺丸揶揄道。

大包平一时语塞,暗暗骂了一通小时候的自己怎么这么恬不知耻。

这时本丸大门突然一响,一串咔咔咔笑声传了来,紧接着中气十足的语声像是小广播般响彻了本丸,“诸位,快看看我们带回来了什么!”

 

9

听见响动,本丸刀刀们前前后后赶来,就见审神者正走进大门,她后面山伏国广和同田贯扛着一只野猪也徐徐走入,两个人都赤着胳膊,结实筋肉上汗水涔涔,脸上溢满笑容。

那只野猪已经咽气,壮硕身躯看上去有一百来斤。众人一看都略感诧异,髭切本来慢吞吞走来,忽的眼前一亮,几步上前,“哦呀?这是从哪里来的?”

审神者笑嘻嘻道:“之前听说山里有只野猪经常袭击民舍,我带着他俩去看了看,正巧遇到它在农田里破坏,就当做修行带回来了,顺便可以给大家改善伙食。”

“主上真是很适合做总领啊。”髭切笑眯眯赞许。

这时堀川、骚速剑也赶了过来,帮着一同把野猪抬进厨房。山姥切藏在树荫下默默注视,不料骚速剑一回首,“呦,你这么感兴趣的话,也进来一起啊。”

“不、不用了。”山姥切没想到他会注意自己,把头上白色被被往下拉了拉,几乎遮住一半脸。

他转身正要走,堀川已经笑容可掬拽住他的手往厨房拖,“兄弟,来来来,帮个忙嘛。”

烛台切搬出了几个烧烤架架在庭院,歌仙带来了不少蔬菜,刀刀们都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开始生火。不多时猪肉被端了上来,烧烤的香味弥漫在了院子里,笑声也渐渐荡漾开来。

莺丸捧着茶浅浅啜了一口,望着一众刀刀满目柔和。三日月慢悠悠走了过来,在他旁边坐了,自顾自掏出个茶杯开始倒茶,“今天大家都很开心呢。”

“嗯,不过我们的本丸一直都是这种感觉吧。”莺丸淡淡笑道。

“是啊,这种美好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三日月闭了闭眼,神情透出几分复杂。

这时大包平端着盛满烤肉和蔬菜的碗跑了过来,兴奋得像只撒欢的狗子,“莺丸!这个味道超棒啊!你快尝尝!”

他一看自己最看不顺眼的三日月不知何时坐到了莺丸身边,没好气道:“喂,这种时候不是该去吃烤肉么?你怎么又来找莺丸了?”

三日月哈哈笑了,“放心,我只是来找茶友聊聊天,不会把他抢走的。”

“抢、抢走?我才不担心这个!”大包平被他说得语塞,把碗塞到莺丸手上,也坐到了他身边,距离贴得比三日月还近。

这时今剑蹦蹦跳跳跑了过来,牵着三日月的手就往院子里去,“不要老坐着了!快来快来!岩融烤了一大堆肉呢!”

三日月就这样被他牵了走,大包平正想对莺丸说些什么,扭头就见走廊面前髭切正一手端盘,一手夹着块肉往膝丸嘴里喂,“弟弟丸,这是我烤的哦!”

膝丸看看四周都是人,脸有些发红,躲开了髭切的筷子,“兄长,大庭广众请不要做失礼的举动。”

髭切撇撇眉,惋惜道:“是怕我烤的不好吃么?”

“没、没有的事!”膝丸急忙否定,张口接过髭切筷子上的肉,烫得呼了呼气,脸上更红了,“唔,兄长,非常好吃!”

髭切笑眯眯看他,眼里满是宠爱。大包平倒是觉得这俩高高大大的太刀喂来喂去有些没眼看,刚转开头,一块肉就递到了嘴边。

然后夹着肉的莺丸也映入眼中,眼波清澈,唇角微翘,“你也吃一点。”

大包平左右一瞅没人注意,迅速张嘴接过肉,一边嚼一边觉得自己也堕落成没眼看的那类人了。

莺丸和大包平一人一口把一碗烤肉吃得只剩一半时,鲶尾拉着骨喰也坐到了廊边,脸上荡漾出一种比泡了热水澡还舒适的幸福,“今早那么辛苦的出阵后能吃到这样的美味,真是太棒了!”

“嗯,没想到溯行军会去那种完全不了解的时代。”骨喰小口吃进烤肉,声音低低的。

听了这番话,大包平不由在意,“你们今早出阵去了什么时代?”

鲶尾当即来了精神,把盘子一放,“我们今早去了672年壬申之乱的时代哦!溯行军居然会去到这么早的时期,原来从来没有过!”

一旁包丁不知道何时也坐了过来,叉着腰一脸神气,“你这有什么,前几天我和一期哥还去了大化改新的时代呢!”

“哇,那真是厉害了。”鲶尾睁大了眼。

“说起来,我似乎听说之前也有队伍去了比较早的时代讨伐溯行军。”骨喰不似鲶尾这般夸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诶?最近溯行军是怎么了?时不时就喜欢往古早时代跑呢。”包丁咬着筷子一脸疑惑。

大包平听得皱了皱眉,莺丸倒是一派平静,像是并未听到这番话一般。

院子里,安定追着抢了他烤肉的清光一路小跑,粟田口的短刀们笑语声声,江雪抱着小夜看宗三为肉撒上酱料,光忠正把食物分给伊达组的同伴。阳光如薄纱般暖洋洋笼下,让这个冬天显得无比温暖。

不知不觉间,大包平把适才听到的出阵年代之事抛之脑后,望着院里景象轻轻笑了。

莺丸温和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大包平,你高兴吗?”

“我?当然很高兴了。”大包平被问得一头雾水,扭头来看他。

莺丸颇为欣慰地笑了笑,“是吗,这样就好,大包平你能在本丸保持现在这样开心的状态就好。”

大包平听得一怔,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莺丸眼里泄出了一丝对当下的眷恋,以及一些他无法读懂的情愫。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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