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莺/源氏/般小龙】驯兽师(3)

看到了包包设定集激情撸文!他怎么这么可爱啊啊啊啊!今天的我茶球附体!而且小宫妈还顺带发了口古备前粮,我爱亲妈!!

虽然这章只是过渡段并没有包包(你滚

本章有源氏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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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清晨,莺丸一如既往地离开房间,在管理员处扫描了项圈打卡又来到食堂,排在队伍后领取分配给自己的早饭。

悬在墙壁上的电视正播报最新一次战役中的战绩。银发红眸的军官身穿深蓝色军服,右脸戴一个古怪的金色面具,正用一种平和坚定又富有蛊惑力的嗓音在镜头前说道:“虽然这次战争的导火索是边境受袭,但敌人已被全数消灭。我们的战士足够强大,与训导者间也有着坚固的羁绊,绝对不会让外敌踏入国土一步,大家可以放心,新都政//府一定会保护你们的安全!”

莺丸听得轻轻笑了笑,即便私下所有人都将他们称为野兽,也从未给过属于人的权利,军方仍旧要用冠冕堂皇的“战士”一词来掩盖真相。事实上他们所拥有的并非高尚与荣耀,仅仅只有服从与牺牲,若是项圈也能算羁绊的话,这羁绊究竟是坚不可摧还是不堪一击,都是值得深究的问题。

接过早餐的牛奶面包,莺丸找了张桌子坐下,毫无食欲地啃着手中硬邦邦的面包,碎屑洒落在干净的铁皮桌面上。他正注意听着墙上新闻,桌对面便有一道人影坐了下来。

莺丸喝了口牛奶才把面包咽下去,露出淡淡笑容,“早啊,髭切。”

髭切奶金色的头发像是小动物的毛一样软软蓬蓬,两手托腮看向莺丸,绽开一个甜甜的笑,颈上项圈垂下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听说你昨天受罚了?真少有啊,没事吧?”

“还好,死不了。”莺丸平平静静地道,“膝丸上哪儿去了?平时你们不都在一起吗?”

“上面叫了他和几个人一起去执行什么任务,昨夜没回来。”髭切感觉寂寞似的扁了扁嘴,神情可怜巴巴。他将属于野兽的白色外套随意地披在肩上,胳膊甚至没有钻入袖口,莺丸虽然平日见惯了他这副打扮,这时还是指了指他的衣袖,示意他穿好。

他动作刚停,便有管理员走来,拿着手里电棍在桌上敲了敲,冷声提醒髭切衣着问题。髭切穿好了外套,眯着眼目送管理员离去,脸色一霎有些阴冷。

莺丸与髭切膝丸自出生便身负了“野兽”的使命,在同一批强化实验中得以存活,来到训练所后也一直待在一起,若是说这里有能够让他放下戒心信任的人,恐怕非这对兄弟莫属。

因为“野兽”的危险性,军方对于他们的行为严加控制,常常使用严苛的手段束缚思想与行动,稍有不慎便会受罚。莺丸知道髭切虽然平时总是甜甜软软人畜无害的模样,内心却犹如藏了一头雄狮般骄傲而强大,少年时期的叛逆让他屡屡受罚,最终也无碍他成为训练所最强的“野兽”。

相比之下,莺丸永远是一副淡定到与世无争的模样,很少主动惹恼管理员引来惩罚,也从不花心思做出什么成绩,仿佛对周遭一切并不在意,又仿佛是在寂静无声中早已看透了这个濒临绝境的世界。

髭切把那木屑似的面包三两下吃完,喝着牛奶抹了抹嘴,突然向莺丸眨眼道:“对了,你有接到下午去指挥室的命令吗?”

莺丸拿着吃了一半便再也咽不下去的面包摇了摇头,“命令里有说去做什么吗?”

“没有,不过听说上次数据检测排前五的人都被叫了去。”

“也许是要从训练所送你们去军队,分配专门的驯兽师。”

髭切马上撇起了眉,“那不就要和弟弟分开了吗?如果他不去军队,我也不去。”

“……髭切,你应该知道我们没有拒绝任何事情的权利。”莺丸顿了一顿,还是将无可争辩的事情坦诚说出。

髭切像是忍耐什么般地把手指插进发间,柔软发丝顺着指缝流泄而下,抿了抿唇转移话题,“……你赶快把早饭吃完吧,不然又要受罚了。”

莺丸摇了摇早已空空如也的牛奶盒,面无表情地咬住干巴巴的面包,“要是有茶就好了。”

髭切噗嗤笑了,软糯的声音拖得慢慢悠悠,“现在能留来种茶叶的田地可不多,基本都是贵族的奢侈品,一期一振能答应每个月分配给你两小袋茶叶已经是出乎意料了。”

“你又直呼长官名字,上次还没被电够?”莺丸瞧了瞧身边,所幸没有管理员听见,好笑地看向髭切。

髭切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笑容纯良无辜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过了早间训练,中午时分膝丸不知何时回到了训练所。而莺丸之所以发现他回来了,还是在洗手间时听见靠墙一侧角落传来低吟,转头便发现虚掩的隔间里,髭切正捧着弟弟的脸唇齿交叠,而膝丸把手抚在哥哥腰际,虽然脸上带着一层薄红,依旧吻得相当投入。两人颈上的项圈与垂挂的锁链在厮磨中碰撞出时有时无的声响,让整个画面更添了几分色气。

莺丸确定洗手间外无人路过,才轻轻咳了一咳,膝丸吓得急忙推开髭切,髭切却反而将他搂得更紧,转身向莺丸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膝丸贴身的黑色制服在刚才一番揉搓下有些发皱,胸前扣子也扯开几粒,露出里面白色衬衫。他轻轻拉下髭切搭在肩上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莺丸一眼。

从在实验室遭受身体的痛苦,到训练所压抑的精神环境,“野兽”们的感情自然而然需要一个爆发的路径,而髭切和膝丸正好成为了彼此的宣泄口。不论是出于患难中相濡以沫的真心,还是绝望里汲取温暖的相互慰藉,总之他们在很早之前便有了超越兄弟的关系,甚至将这份关系以牢固的方式维系到了现在。

莺丸并不是第一天知道此事,但不经意撞见总归有几分尴尬,此刻只能靠在水池边温和地笑了笑,“抱歉打扰你们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们当心被管理员发现。”

“我马上就要去指挥室了,天知道会出什么事,走之前和腿丸亲热一下都不行吗?”髭切也笑嘻嘻道。

“兄长,我叫膝丸,还有请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膝丸一本正经皱着眉,髭切见状揉了揉那头薄绿色短发,语气愈发温软,“放心放心,我会好好回来的。”

说罢,他拉开隔间门大摇大摆走出,向二人象征性地挥了挥手表示再见,便踏着走廊上清冷的灯光向尽头铁门而去。铁门外,水蓝色短发的少校一期一振正笔直挺立,向白茫茫的走廊投来和蔼目光,深蓝色军服与白色手套整洁如新,纤尘不染。

膝丸走出隔间来到水池边拧开龙头,就着凉水抹了把脸。莺丸发现他制服后背沾染了不少灰尘,脑中蓦地浮现了旧街肮脏的街道,忍不住压低了声音,“你是执行什么任务去了?”

“和几个野兽一起去旧街捉人。”膝丸和莺丸熟识,也就坦白地说了,“用了少校准备的精神压制剂和电棒偷袭,很轻松就解决了。”

“准备了这么多东西,上面是相当重视这人呢。”莺丸假做不在意地随口道。

“任务要求捕捉的不止一个,据说都是地下拳击场的好手,不过由我们出手也是小菜一碟。”膝丸拉过挂在一旁的布巾擦了擦手。

放下布巾时,原本站在旁边的莺丸已经没了身影,膝丸不禁在意地走出洗手间。尽头的铁门后,髭切立在一期面前向他调皮地眨了眨眼,莺丸则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外。

5

一期一振看见莺丸走来时,眼中闪现了疑惑的光。原本守在两边的持枪警卫都同时上前阻拦,因为莺丸并没有得到外出的命令。

“055号,你有什么事?”一期一振越过警卫,向莺丸投来温文尔雅却又不明真意的笑容。

“少校。”莺丸稳稳站在警卫面前,没有越出界限一步,面上表情近乎温顺,“昨天的任务失败我深感愧疚,是我能力不足以至辜负了你的信任,恳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弥补过失。”

闻言,髭切和同在一期面前的另外四位“野兽”都好奇地向他看来。一期也用谨慎的目光打量着他,过了好一阵才道:“我这里确实有一个还未找到执行者的任务,一个小时后你到我办公室来,现在我先带他们去指挥室。”

莺丸马上应下,回到房间换上执行任务的黑色制服,提前了时间越过铁门,扫描项圈登记离开,走出被称为巢穴的宿舍。

巢穴是一栋被漆得纯白的方形楼房,一扇扇架着铁栅栏的窗户像是一只只黑洞洞的眼睛,张望着这个死气沉沉的训练基地。

这个基地是野兽诞生至去往军队期间所待的地方,宽阔场地里除了巢穴与各式各样的训练场,还有不少任管理与驯化职责的军官兵士居住的楼房和办公楼,以及一栋被称为实验塔的深灰色高塔。新都所有野兽都是在那座塔里产生,而每一批实验过后,也会有无法承受强化实验的尸首从中运出。

莺丸来到整个训练所最高的一栋楼前,通过门前扫描装置确认了身份进入,而那专用扫描野兽的设备旁边,还设有专供管理者扫描ID卡的装置。这座训练基地里每一栋楼前都是如此设置,将“人”与“野兽”划分得泾渭分明,似乎这二者真的变成了两个不同的物种一般。

乘电梯来到一期办公室所在的楼房,莺丸刚一走近便听见里面传来他的说话声,声音比起往常有了些许起伏,“药研你也赞同对他们使用实验塔研制的新型强化剂?”

“事到如今我们的想法并不足道,军方的多数意见是野兽既然作为战争武器,就不应该保留人的思维,只要服从命令即可,所以才会有新型强化剂的诞生。”

药研浑厚的语声不徐不慢地阐述着事实,顿了顿后,又压低了声音,透出一种面对亲人时才会有的坦诚亲切,“一期哥,战场上残酷血腥的环境和训练基地是无法相比的,他们知道自己在杀害同类,并且会为之痛苦和惧怕,而军方要的正是剔除这份对同类的认知,让他们成为真正的野兽。”

“我知道,从一开始上面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才会对野兽分配专门的驯兽师。只是因为几代强化剂都没能剥夺他们意识,驯兽师目前大部分作用是管束他们不会使用过强的能力反叛。”一期轻轻叹了口气,“但我还是认为,剥夺他们的理智并非好事,军方只是顾忌野兽拥有意识会行反叛,怎么不想想如果只知道杀戮的机器失去了控制,情况会比反叛糟糕百倍。”

“我也和你是同样想法,不过政/府对此做出的考量就是项圈和驯兽师了。”药研笑了笑,“你也不要太过坚持,我们的职责只是在基地按上面要求培养野兽,过多干预他们的决定只会给你带来不利。”

“说得也是,也许是我们培养这群野兽太久,不知不觉还是将他们当做人来看待了。”

他回答的话中带了无奈的笑意,脚步声在此刻响起,似乎是药研向门口走了过来,语声也渐渐变大,“至少军方还从旧街抓了些身体强壮的人给我们尝试新强化剂的情况,我这就去实验塔做准备。”

听见他要走出,莺丸往洗手间里一闪,便见药研穿着白大褂从门口路过,莹亮镜片被顶灯映出一抹银光。他两手插在口袋中,很快便乘直升电梯下了楼。

莺丸这才从洗手间出来,想了想适才听见的话,脑中不自觉地浮现了那个一头红发的张扬男人,一向对周遭兴趣寥寥的他顿时担忧起来。但目前他并不清楚大包平到底遭遇了什么,只能平复心情看看时间,几分钟后去到办公室前。

办公室的门大大敞开,一期正倚在华丽的红木桌边两手环胸,颦起的眉间泄露一丝忧虑。莺丸象征性地敲了敲门,便见一期向自己展颜一笑,“进来吧。”

一期一振并非训练基地军衔最高的军官,但直接管辖着“野兽”的生活与训练,莺丸知道他的温润有礼多半是出于良好教养,而非对“野兽”的真心,不过也暗自感谢这份温和让生活有了一丝喘息余地,毕竟在他接手前,上一位军官对于“野兽”的管控更为严酷。

经过交谈,他从一期手上接到的任务是跟随训练所运输车押送货物,当他看到目的地时不禁好奇,“这是长船的宅邸?”

“有件东西长船的上校无论如何都想要,多的就别问了,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一期的语气还是如往常那样和蔼,莺丸也不便再问,辞别后走出行政楼,来到训练所紧锁的铁门前,一辆军绿色小型运输车正敞开运输箱大门,里面放着一个黑漆漆犹如棺材的大木箱。

不过吸引莺丸注意力的并非运输箱里的东西,而是运输车旁正向实验塔驶去的金属平车,因为那上面躺着四个昏睡不醒的高大男人,其中一个正是让他想了一天的大包平。

下意识的,莺丸向着大包平的方向迈开几步,目光始终凝固在他身上,颈上项圈却发出一阵刺耳哔哔声,震得垂下的锁链都抖动起来,是从控制器那端发来的警告。他扭头一看,运输车的驾驶员和另一名陪同军士正手握控制器,向他不耐烦地吼叫,“055号!上车!是想被电击吗!”

莺丸向大包平又看了一眼,表情像只是扫过最普通的景象般毫无波动,爬进运输箱关门后才微微拧起眉头。训练所铁门轰然敞开,军绿色运输车徐徐开出,消失在道路尽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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