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泉/大莺】备州队吉祥物始末(上)

备注:足球paro,南泉一文字主角,大莺养猫戏份超多,伪球迷写球有bug请别介意

脑洞来自钢老师@NiCr南泉小边锋人设

河豚老师@殊颖横斜同系列文:  

全员:我们是——备州队! 

源氏篇: 来,哥哥抱抱!

般若小龙篇《我的腰……有事!》:【上】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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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鹤亲情向《身负枷锁的飞翔》:(上)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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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南泉一文字,一个兽医专业在读,两年前被球探忽悠进备州青训营的愣头小青年,怎么样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坐在训练营旁的茶馆里,与备州队的队长做如此近距离的正面接触。

事情要回溯到一个小时前,在南泉刚结束训练,来到球场边椅子旁坐下用白毛巾捂脸擦汗时,一个如莺啼婉转的温和声音便在耳边响了起来。

“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想坐就坐啊,为什么要问我!”南泉平时习惯了和队友吆喝,语气有些不耐,擦着脸的手一收,视线从毛巾后移出来时却吓得惨叫一声,脚一抖一屁股摔在地上。

因为一旁的来者有着一头莺色短发,笑容清浅,一袭浅绿风衣勾勒出身体优美曲线,气质干干净净,周身笼罩着宛如春风般柔和的气息,不是备州队一队的队长又是谁。

“……莺丸队长?找我有事?”南泉咽了咽口水,收起了刚才的炸毛状态。虽然之前在与一队的合训中他并非没有接触过队长,却还是有着些属于少年人的青涩与小心翼翼。

“嗯,你洗个澡我们去外面谈吧,这边有家茶馆挺不错的。”莺丸特亲切地揉了揉他头发道。

于是便有了现在南泉坐在莺丸对面,手不知该往哪里摆,眼神也不知该往哪里搁的景象。莺丸似乎是店里的常客,轻车熟路点了一壶绿茶,洗杯过水冲泡一气呵成,而后斟了一杯推至南泉面前,“不要这么紧张,来尝尝?”

在他温柔的语气下,南泉放松了些,托起紫砂杯喝了一口,脸马上皱成一团,“好苦!”

莺丸噗嗤笑了,“第一次给他喝茶时他也是这样的反应,果然你和他有点像。”

“他?是谁?”发现这个队长并没有什么架子,反是像个普通人般和蔼可亲,南泉顿时好感蹭蹭直上,整个人都恢复了往常状态,捧着茶歪头问。

“他啊,你马上就能见到了。”莺丸一边说一边斟了茶,自顾自喝下。

而这个马上就发生在几分钟后,当南泉听到店门一响,便看见备州队引以为傲的天才前锋大包平走了进来。

大包平没有穿球衣,只是披着件收身皮衣,里面套了件黑色T恤,他本就身材高大挺拔,匀称肌肉配上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透出一种不输模特的帅气魅力。不过南泉在看见他的一瞬便本能地产生了警惕,就像只游荡在外的野猫凭着野生直觉感知了天敌一般。

但大包平根本没拿正眼看他,垂着眼帘一瞟,便大咧咧坐在莺丸身边,“什么啊?你说的就是他?”

莺丸两手扶着茶杯,笑吟吟点头,“嗯嗯,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不好说,虽然他是上个赛季青年队的最佳得分手,合训时表现也不错,但从比赛录像来看,这小子发挥不太稳定,顺风时能越踢越勇,逆风时就毫无建树。”大包平把脚一翘,胳膊搭在沙发背上,几乎是要把莺丸圈进臂中。

南泉顿时觉得自己给人小看了,不满地撅嘴,“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

“是这样,你也知道备州队一队近来退役人员很多,需要一些新成员扩充实力。”莺丸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对他道,“我在合训时看你实力不俗,想来一队吗?”

南泉惊得倏然起立,“我、我吗?”

见莺丸微微颔首,他心里不免兴奋起来,毕竟能加入一队是任何人都梦寐以求的美事,而他之所以休学专心踢球,也是为了能在绿茵场上闯出一片天地,一时间激动得语无伦次,“我、当然好!我的实力肯定非常适合一队的!”

谁知这关头大包平突然泼了一盆冷水,“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没同意。”

南泉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忆起新闻天天报道的大包平与队长不合,总觉得他是故意与莺丸作对,气鼓鼓提高了声音,“那你想怎么样!”

大包平揉揉头发,倏地起身,粗声粗气道:“……你的位置是边锋吧,那回训练场,你如果能在10分钟内越过我的防守进球,我就同意你进一队。”

南泉咬牙切齿,抓了随身的包也不甘示弱站起,发现身材实在矮了一截,只能仰着头充充气势,“好!谁怕谁啊!”

莺丸盯了他们片刻,突然委屈巴巴,“等一下,我的茶还没喝完。”

“茶什么的我回头再给你买,这事比较重要。”大包平不由分说拽住他胳膊把人拉了起来,三人一同离开茶馆,回到了青训营训练场。

2

彼时正是午休时间,球场上没有多少队员,大包平和莺丸一路与工作人员打着招呼来到绿茵场上,南泉乖乖跟在他们身后,被投以了许多惊奇目光。

等待大包平和南泉换球衣时,莺丸在休息区摸出随身保温杯用热水又冲了茶,终于心满意足地抱在手上。他回到球场边,就见大包平正拉着黑色护腕在球门前跳动身形,结实的身躯被球衣勾勒出完美弧线,南泉也正压着腿热身,相比之下却瘦弱了许多,二人都十分不服地盯着对方,气氛剑拔弩张得一触即发。

莺丸见状,把球从场外向南泉抛了过去,“南泉,加油!”

南泉深吸一口气,顿时信心倍增,用足底一停球便带球冲向大包平,卯足了劲儿寻找空隙突破,却没想到大包平虽然是前锋,防守也丝毫不含糊,高大身材挡住了所有去路,动作还灵活得让他根本寻不到一丝破绽。他不断转身盘绕,想从大包平身侧越过,或是从两腿间送球,却每每逃不过对手的盯防,一个闪失反倒被大包平把球抢了过去。

在被大包平断了五六次球后,南泉见始终无法获胜,不由急躁起来,转身与突破都显得十分仓促,盘带也失误连连,让大包平更轻松地从他脚下取得球权。眼看时间将到,他泄气般地往前一冲,整个人撞在大包平身上,体格结实的大包平却没有如预料般地倒下,倒是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般惨叫着飞出几米扑通摔地上。

“……你是想制造对手犯规拿个罚球?这种事还是少做,一个不小心是要吃牌的。”大包平两手环胸,像只是被小虫子咬了一下般,不痛不痒地哼笑一声。

他几步来到南泉面前,神色一瞬严肃,银眸中满是凌厉的光,语气也蓦地重了起来,“你给我听好,备州队就算再缺人,也不会随便收留泛泛之辈,球场上需要的不仅是技术,还有许多别的东西,想不清的话还是乖乖待在青年队为好!”

南泉撅着嘴爬起身,几乎是露出一脸快哭的表情,又不甘地狠狠瞪着大包平。莺丸也跑了上前,似乎想安慰几句,却被大包平一把拉住,径直出了球场。

“怎么,你觉得我太过分了?”见莺丸一直沉默不语,大包平忍不住道。

“没有,可琢之玉自然是要经过雕琢才能成器,若是连这点压力都承受不起,那也无法成为美玉了。”莺丸平平静静道。

“你有这样的觉悟就好,只是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这样想。”大包平笑了笑,走出训练营时目光不由放在了适才的茶馆上,“你不是要喝茶吗?我陪你,算是刚刚打断你的补偿。”

“好啊。”莺丸眼角微微弯起,暗暗牵了大包平的手,便感觉对方宽大的手掌将自己的手包裹,脸上笑容不禁更荡开几分。

他们离开后,南泉在更衣室泪汪汪往包里塞着衣服,又忍不住踢了铁皮衣柜门一脚,“谁要踢球啦!我就是踢着玩的,对进一队一点兴趣都没有!”

说着,他把包使劲一拽,挂在肩上气呼呼破门而出,“踢完今年我就回去上学!谁想要踢球踢一辈子!”

说到一辈子时,眼眶里打转的泪花蓦然溢出,他急忙用力抹了抹眼泪,拔腿向宿舍冲去。

一进门,他便将包一扔,把自己塞进墙角,看着满墙贴的曾经青年队比赛留下的照片与杂志上剪下的备州队一队照片,胸口像是被大石沉沉压住般,憋屈得喘不过气。

南泉高中时并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指导训练,只是在校队踢球,凭着对足球的一腔热情横冲直撞到了今天。在被球探忽悠进备州队青训营后,他的技术比起同期直升球员差距巨大,单单靠着刻苦的训练慢慢追上同伴,终于拿到球队首发,在比赛中成为了人人称赞的得分手。然而在他因突出的表现沾沾自喜时,刚才的比试却像是现实给了他一记狠狠的耳光,击碎了他的骄傲,甚至是否定了他长久以来的热情与努力。

他低落地抱着脑袋在墙角蹲了大概半小时,弃置一旁的手机突然发出了响声。他揉了揉通红的眼圈,看着莹亮屏幕上显示着陌生的号码,吸吸鼻子让声音平复得与往常无异,才按了接听键,“喂。”

“是南泉吗?”

听筒里传来温柔似春风的语声,随着电流声一同进入南泉耳中,让他一时惊得睁大了眼,“是、是莺丸队长?”

“哎呀,你听得出我的声音,真高兴。”莺丸似乎带着笑意,“还在难过么?”

南泉手机一抖差点摔地上,“我、我才没有难过!不就是进不了一队嘛,我还可以回去读书!还可以……”

说到最后,他抑制不住地哽咽起来,急忙闭了嘴。听筒那边也静默了一阵,而后莺丸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丝毫起伏,一字字却都犹如铁锤敲打着南泉心头。

“南泉,热爱足球的人很多,最后能站在球场上取得胜利的人却寥寥无几,其中决定性的因素除了精湛的技巧,还有许许多多别的东西,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不妨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然后给我一个答案。只要你拥有足够强的实力,一队的门永远向你敞开。”

他的语气虽然远不如平时那般温柔,这番话却像是拨开云雾的微风,让南泉撇着的嘴角渐渐放松,心中也泛上一丝动容。他捏着手机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莺丸也没有再说什么,道了别便挂了电话。

嘟嘟忙音从手机中传来,南泉却顾不得点下挂断便将手机往旁一扔,冲到桌前打开电脑,点开了备州队从前的比赛录像。他盯着屏幕看了一阵,抓耳挠腮总感觉哪里不够,干脆翻箱倒柜取出笔记本与笔,撕掉本子前两页的胡乱涂鸦,开始一边看比赛一边记录。

而他主要的观察目标正是与他同为锋线的大包平,在看过六七场比赛后,南泉心中原本落败的气馁与不服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反倒是惊叹与佩服,这时他才深切地感受到,自己与大包平的差距有多遥远。

他从采访与一些表现中能看出,大包平平日总是毛毛躁躁,嗓音洪亮,与自己一样经常炸毛。然而正是这样的大包平,一上赛场便如同换了一个人般,对形势判断尤其精准,与队友协作也相当默契,不可为时绝不贸然前进,可为时绝不错失良机,即便是在逆风局,也总是保持着理智与坚定奋战到最后一秒,从未泄气,也从不会动摇。

并且,大包平虽然一脸凶神恶煞模样,在场上却除了战术犯规外,从不会冲撞惹事。南泉几次见到莺丸被犯规跌倒,大包平一路狂奔至后场,都几乎是以要喷出火的目光瞪着对方犯规球员,但最终也就只是瞪上这么一下便去关心队长,绝不会让比赛往不可控方向发展。

不过这时他不禁疑惑,传言一直说大包平与莺丸内部不和,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俩人不但没有不和反而关系还非一般的好呢?

他挠了挠头,也不再去纠结此事,再次把注意力放在大包平身上,将他常用的战术与动作习惯等一一记下,并进行了统计分析,不知不觉竟写了半本笔记本,统计完后天空也从夜晚变成了黎明。

而后,困到不行的南泉就着桌子一趴打算睡上一会儿,却没想到一觉醒来已是中午。他一个激灵跳起来,慌慌忙忙抓起电话,就见教练打了十来个未接,心虚地把那些未接显示全点出了屏幕。

他正想给教练拨去电话,思虑一番眼珠一转点开了通话记录,找到昨天莺丸打来的号码拨了出去。

拉长的忙音灌入耳中,南泉整个心情也随之高高悬起,忐忑得在屋内一圈圈打转。在莺丸接电话的一瞬,他顿时欣喜若狂,却又紧张得手心溢出细细汗珠,“莺丸队长,是我,南泉一文字!”

“哦?是南泉呀,有什么事吗?”莺丸似乎才训练完,说话声有些气喘。

“我想再和大包平前辈比试一次,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这次我一定让你们看看我的实力!”南泉深吸一口气,几乎是把这句话吼了出来。

“唔,没问题,你下午有空的话就过来吧。”莺丸仿佛是预料之中一般,话说得相当平淡。

挂了电话后,南泉一握拳,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他蹦蹦跳跳冲进洗手间,洗漱后便提了球衣狂奔下楼,向备州队一队的训练场地跑去。

3

不过当南泉到达一队的训练球场上时,张牙舞爪的小猫咪却怂了,因为青江、鹤丸和烛台切等一队队员见到他便围了上来,还时不时揉几下他的脑袋连称头毛柔顺。一旁新来的小龙也向他投来好奇目光,只是没有同前辈们一般上来搭讪。

当听南泉说是要来单挑大包平时,鹤丸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你胆量也太大了,居然要挑战大包平,要知道他是我们队的王牌射手啊。”

“那、那又怎么样,我才不怕!”南泉挺起胸膛,话却说得有些没底气。

“哦呀,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么?不过我还是蛮喜欢这种性格的。”青江摸着下巴颇有深意地点着头。

这时大包平和莺丸终于来到现场,南泉一见就如瞧见救星般地溜到莺丸身边,像只猫儿似的粘着队长。大包平正不满地瞪眼看他,烛台切便拍了拍他俩,“这位南泉小朋友是你们从青年队物色来的新成员?”

“莺丸看上的,我还没有同意。”大包平没好气道。

“是因为比试输给了你?我听说了。”烛台切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个温和笑容,“要不这样,今天换我来,如果他能在10分钟内摆脱我的防守进球,就让他进一队。”

“可以啊,只是你千万别放水。”大包平无所谓地耸耸肩,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往南泉身上投去。

不过南泉一听却懵逼了,昨夜他只顾着研究大包平,就是为了摸清他的路数今日有备而来,尽量战胜对方,没想到事到临头竟然换了个人,而烛台切他尚且未在比赛中留意。

思及此,南泉整个人有些慌了,心跳怦怦加快,脑子顿时混乱。但下一瞬,他突然想起昨日莺丸在电话里对他说的话,想起观看的比赛录像中大包平面对逆风局时的镇定,忙将这份混乱强行压下心头,深呼吸了好几次,慢慢平复心情。

最终他踩着球站在烛台切面前时,虽称不上底气十足,但至少不再慌乱。他抿着唇看烛台切半曲身子,敞开双手随时准备拦截,再不像此前那样横冲直撞,而是搜寻起可以突破的角度,才迅速起脚,一道闪电般冲至对手面前。

烛台切本就是中后卫,防守能力比大包平有过之而无不及,很快便将南泉的球截断。他似乎是能够预判南泉的动作般,每当南泉打算往空隙中钻时,便事先挡在那个位置,一来二去南泉非但没有找到突破口,反倒被他抢走了许多次球。

然而这一次,南泉并未像昨日那般焦躁,也没有丝毫泄气,他仿佛将自己的整个身心都融入了皮球里,目的并非输赢,而是从这个过程中寻找一份乐趣与收获,因此哪怕被断球多次,身子却越来越放松,动作也更为灵活。

最后两分钟时,南泉干脆不再进攻,而是往中场撒腿就跑。烛台切心知他打算远射,便拔腿追去,却在速度上稍慢一筹。南泉趁他追来时,一个回身以右脚抽射,让足球越过烛台切向球门飞去,却被烛台切一跳头顶触球,最终足球只是打在门框上,远远弹了出去。

他擦了擦脑门流下的汗水,惋惜地啧了一声,却并未因失败而气馁,只是回到莺丸身边垂下头,乖巧得像只小猫,“队长……我又输了,我这就回青年队继续训练!”

“等等。”莺丸一把拉住他胳膊,嘴角一弯绽开一个欣慰笑容,“不必回去了,从今天起你就进入备州一队,我和大包平会去提交申请的。对吧,大包平?”

说最后一句话时,莺丸笑着用手肘捅了捅大包平。大包平偏开头,眼神望着斜上方,像是答应又像是否定地哼了一声。

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一震,南泉高兴得身子都有些颤抖,嗫嚅着唇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甚至想围着球场狂奔几圈以示庆贺。

莺丸见他泪汪汪的模样,好笑地擦了擦他眼角的泪,又将那头金发揉得乱七八糟,“快去宿舍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你今天起就不住在那里了。”

南泉重重点头,也不管头发变成了鸟窝,提了包就冲出球场。莺丸目送他离开,眼里始终噙着一种看见儿子出息般的微笑,感觉昨天的话没有白说。

这时大包平突然撞了他一下,不爽地问:“喂,你就这么喜欢他?”

莺丸回首看去,不出意外地看见大包平撇着嘴,眉头拧成一团,仿佛从醋坛子里拎出来一般,不禁噗嗤笑了,“是啊,你不觉得他跟你很像么?同样的为了追上同伴而努力,同样的具备天赋,还同样的爱闹别扭。”

说罢,他像适才揉南泉那样手法娴熟地摸了摸大包平的红毛。大包平“啪”一声拧住他手腕,“说了多少次!不要拿我当狗揉!”

“是么?刚刚我摸南泉时你一脸吃醋的表情,还想你会羡慕呢。”

“哈?我才不羡慕!而且我大包平只有一个!和他不一样!”大包平一拽莺丸的手,将他整个人带进了怀里,用一种颇为霸道却又极尽温柔的动作搂住,“算了,看在那小子醒悟了不足,今天有所进步的情况下,我和你去交申请。”

于是大包平就维持着搂莺丸腰的姿势,转身向球场外走去。剩下青江、鹤丸和烛台切被喂饱了狗粮,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4

在宿舍收拾着行李,南泉一会哼着摇滚歌曲,一会在房间里蹦跶几下,简直已变成一只心花怒放到放飞自我的小猫。不过当他拉着行李箱来到宿舍底下时却发现了问题,因为他在住球队宿舍前一直住的是学校宿舍,而现在休学期学校并未保留宿舍,自己一时是没处可去了。

他挠了挠脑袋,适才的兴奋逐渐平息,开始思考起自己今晚该去哪里度过。他在备州并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也不可能与青年队的伙伴再挤一屋,只好打算自掏腰包租房住。

思及此,他打开手机搜寻起了租房信息。但刚翻了两页,便见莺丸和大包平沿着训练营在宿舍旁修建的林荫道径直向自己走来。

“队长!”南泉当即喜上眉梢,拖着行李乐颠颠跑到莺丸面前。

大包平被无视得相当彻底,从鼻腔里重重哼出一声,也懒得与他计较。莺丸摸了摸南泉脑袋,看他十分享受地眯起眼,只觉得这孩子往可爱方向一去不复返,便道:“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还没。”南泉抓了抓脸,猫似的大眼睛里满是无辜。

“那你先在我家住下好了,毕竟你之前只是青年队的队员,能节约一份房钱也是好的。”莺丸说着去拉他的行李,大包平却先他一步握住行李提竿,尽职尽责地拖着走了起来。

南泉一听不禁雀跃,却又担心太过叨扰本想拒绝,结果被大包平一句“进了一队就听队长安排!”给堵回去,只能乖乖跟在二人后面。

一路上,南泉都笑嘻嘻与莺丸东拉西扯自己学业与在青年队的事,莺丸也极为耐心地听他述说,时不时温柔地回上几句,仿佛一个倾听孩子的家长。

当大包平开车抵达莺丸家前,南泉跳下车拿过自己行李跟着莺丸进门,却见大包平也尤为自然地走进玄关,还轻车熟路脱了外套往衣架上挂去时,忍不住眨巴着眼道:“前辈你……不回自己家么?”

“你是不是傻啊?这里就是我家。”大包平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拉过大门“砰”地关上。

一瞬间,南泉惊得倒抽一口气,想到往后都要和这个媲美天敌般的存在一起生活,内心简直遭受十万点暴击。

而莺丸脱下外套后也顺手塞进大包平手里,理所当然得让南泉感觉他俩已一同生活了多年,“大包平,晚上吃什么呢?”

大包平把莺丸的外套整整齐齐挂好,又将三人脱下的鞋一双双塞进鞋柜,“你之前不是说南泉来了要弄得丰盛些么?所以我干脆买了牛排。”

“好呀,一会我和你一起做。”莺丸一边说一边拉开了屋内的窗户透气。

南泉从玄关走进屋内,便见这间公寓客厅收拾得整整洁洁,电视机旁柜子上摆放着许多大包平与莺丸的合影,一些是比赛后的合照,一些是在公园或游乐场玩耍时的照片。而靠墙一侧的高柜里陈列了大大小小许多奖杯,甚至还放了一些精美茶具,所有器物都一尘不染,显是每天都有人认真清扫。

他的目光落在卧室门上,发现这公寓虽然宽敞,却只有一大一小两间卧室,小的那间透过门缝可以看见书柜靠墙而立,大约是兼具了书房功能,不禁好奇,“队长,我住哪里呀?”

莺丸打算与大包平一同下厨,正扯过围裙往身上系,“你住在书房吧,主卧的衣橱里有褥子和被子,你去拿一下,把这里当做自己家就好。”

他的声音亲切而温和,南泉也不再对这个公寓有什么生疏感,便推开主卧的门打算自己取褥子,却没想到一进屋一张宽大的双人床霍然入眼,吓得他瞪大眼愣了一分钟,再一扫床边矮柜,上面那张合照竟然是莺丸侧脸正亲吻大包平面颊,而大包平露出一副傻乎乎惊喜表情的照片!

于是南泉一文字,在这一刻遭遇了人生中的最大颠覆,也再不相信任何媒体和新闻,什么天才球员与队长不和,什么大包平不服队长管教,这两人的关系明明已经好到可以亲亲抱抱同睡一床的地步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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